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材,挑不出一点瑕疵,他的性生活一定丰富多彩。傅承林观察她的细微表情,半真半假道:“你对一个人的怀疑,会在你自己身上得到验证。”姜锦年一瞬脸红,逃也似的,飞奔出了他的家门。说来奇怪,当她远离了傅承林,就不可避免地回忆起昨日种种。除了悲伤和失望,她还感觉到了难堪。她最信任的一位老师曾经教导她:做他们这一行,要学会拿得起、放得下。哪怕他们选中的投资组合一夜暴跌,也要该吃吃该喝喝,绝不能自暴自弃——只有这样,你才有翻盘的机会。道理简单,实践很难。短短一时半会儿,她逃不脱焦虑与自我折磨,从苦闷到惶恐,再到滋生恨意,恨自己,也恨别人。像是一只被扒了皮的刺猬,以骨做刺,狼狈地匍匐挣扎。当她回到家,本以为能立刻放松,却不料纪周行正在等她。*姜锦年与一位名叫许星辰的女性朋友合租一间公寓。这公寓是两室一厅,正好一人一间房,大家相处愉快。直到最近,姜锦年告诉许星辰,她要结婚了,快搬走了。许星辰正在物色新室友。新室友还没出现,纪周行就找上了门。许星辰心知他是姜锦年的未婚夫,来头大,势子大。她不好把人家晾在走廊上,只好将他请进了屋里。纪周行与她寒暄两句,就问起了姜锦年。他微低着头,侧脸线条流畅而明朗,下巴上冒着一夜未刮的胡茬,眼睛里布满了血丝。他身上还有一股烟味,胳膊肘上搭了一件外套,衬衫袖口印着酒渍……这是怎么了?许星辰不敢问。她是姜锦年的室友,也是姜锦年的好朋友。但是,她不会与好朋友的男人有过多接触,最多做个点头之交。这个原则有好处也有坏处,好处是省了麻烦,坏处是,她与纪周行无话可说。纪周行就坐在客厅,捏着烟卷,抽了几根。姜锦年推门而入时,看到了满屋子的烟雾缭绕。她被呛得打了一个喷嚏。纪周行的目光游离在外,从许星辰的脸上飘过。许星辰连忙说:“那个,我连续剧还没看完呢,我进屋追剧去了,我新买的Bingle耳机效果特别好。”说罢,许星辰钻进卧室,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房门。客厅没开窗,阳光穿透玻璃在地板上落下虚浮倒影,略略泛白,照不亮室内的阴霾。气氛压抑而凝滞,姜锦年诡异地想笑。这算什么?他还嫌她不够耻辱。他叼着烟坐在她家里的样子,像极了年底找佃户算账的旧社会地主。可他哪来的脸,这般理直气壮?要结婚的人是他,出轨的人是他,亏欠她的人更是他。他像玩弄掌心蚂蚁一样作弄自己。他和别的女人上床之前,有没有想过她会心寒?姜锦年难以平复。她走到了沙发跟前。纪周行猛吸了一口烟,咳嗽起来,指间灰烬落在他的裤子上,燃不起一丝火星。他默默弹掉烟灰,维持一贯的波澜不惊,心道:他不是为了和姜锦年吵架而来,虽然他清楚,姜锦年脾气很差,他们的争端在所难免。他索性直接问她:“你刚从傅承林家里出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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