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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膀。初晚点了点头。许医生推了推眼镜,轻声询问道:“有人来接你吗?要不我帮你叫辆车回去。”“谢谢许医生,我可以坐公交回去。”初晚朝他鞠了一躬。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初晚漫无目的在街道上晃荡,她想要做点什么缓解自己的情绪。倏忽,手机铃声响起,初晚划开接听键:“喂?”“现在怎么样了?”钟景直接问。初晚握着手机,听到那边有呼呼的风声,还听到了钟景起身关窗的声音。“你还在学校吗?”初晚问。“嗯。”钟景应道,拿出烟盒往桌边磕出一支烟含在嘴里。好不容易干完活,满足了甲方那娘们唧唧的要求,钟景开机,收到了许多消息。他是第一个回初晚的。钟景看着外面天空翻涌的黑色,雨滴不断敲打着窗户,暗忖这些天终于能睡个好觉了。初晚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,刚才手足无措地要死,她在想,到底什么时候病才能好起来,还是说永远也不会好了?但钟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,让初晚产生了一种错觉,钟景应该是有点关心她的。初晚吸了吸鼻子:“不太好,看一次病像是重新将结痂的伤口扯开。”“疼。”那一声温柔的“疼”让钟景的心脏瑟缩了一下。他弹开打火机,金属摩擦发出的声响在通话中尤为声响。“那就不要去看病了,你本身与正常人没什么区别。”钟景吸了一口烟。钟景在寝室睡了个昏天暗地,直到放假回来第一个到寝室的顾深亮。顾深亮开了寝室门口,一把拉开窗帘,大片阳光照进来了。钟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毛,翻了个身,把脸埋进被子里,继续睡觉。顾深亮放下背包,像咆哮哥马景涛一样不停地摇晃钟景的肩膀,并且大喊:“阿景,你怎么了?说句话啊,是不是生病了?”钟景被他晃得脑袋疼,实在是忍无可忍一脚把他踹下床,吐出一个字:“滚。”顾深亮终于安静下来。到晌午吃饭的时候,钟景不紧不慢地起床,这个时候室友陆续来齐,打了招呼后,一个个约好似的躺在床上。钟景斜了他们一眼:“你们这是回家种田去了?”“景哥,你家离得学校近,根本不懂什么叫舟车劳顿。”江山川回答完后又跟条咸鱼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。“出息。”钟景嗤笑道。女生这边则不同了。一群女生带来了自家的东西还分享,还商量着吃完一起逛街去第二天上课的时候,一教室的人昏昏欲睡,钟景反倒比他们精神,撑着下巴看着黑板不知道在发呆还是还是在听课。下了课后,体育委员走到钟景面前,递了一瓶饮料过去,笑得一脸谄媚。“钟景同学,我想拜托你一件事。”体委一脸的讨好。钟景低着头正在浏览信息,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体委一眼。体委虽然有些怵钟景,但一想到有任务在身还是硬着头皮上前:“景哥,这次我们学校和别的学校联合举行了篮球比赛,到时候需要你们舞蹈社的啦啦队过来加油。”“嗯。”钟景应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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