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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就跑，泫滐已经付完账在外面等着了。

    “你这孩子，拉我作甚，我要给那姑娘指条明道。”月老说着要回去。

    “老人家！您这样很水土不服好么，没瞧见别人都看怪物似的瞅您？”莫惜然强行制止，硬着双手拖着月老出了收银台。

    那女人在后面哎喂哎喂地吆喝追，被泫滐一个生人勿近的眼神打发了。

    泫滐对这场面异常习惯，但还是拎走月老为妙，省得出乱子。

    月老不解，跟莫惜然到了扶梯上指着自个儿熨烫平整的西服说：“我这不是很入乡随嘛。”他还去瞧泫滐：“你说是不是，小泫滐。”

    小泫滐面无表情看完他老人家这身装扮，呵了一声，冷漠脸。

    “不就是这回的补贴少了点么，至于吗你。”月老受了冷脸很委屈，“咱是‘清水衙门’，你又不是不知道，这身行头花了我不少私房钱呢。”

    泫滐又呵一声，更冷漠了。

    月老：“能不能给你掌柜的一点面子。”

    泫滐：“不能。”

    月老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莫惜然一脸懵逼，越来越搞不懂天上的画风，原以为月老会是个古板的老头子，结果他老人家是位老龄儿童还自来熟，绝了绝了。

    月老受了冷脸吸吸鼻子，自家人般拉着莫惜然诉苦：“小惜然，你说说我多不容易。”他老人家愁眉苦脸，“天帝以为人间还是早年的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，也不下来视察视察。现在都啥年代了，年轻人自由恋爱，闪婚闪离多了去了。你说说天帝不给我加帮手也就罢了，还不给涨月钱，我这个当掌柜的容易么。”他老人家说着擦眼角，画风突变。

    莫惜然麻爪了：“您您您别哭啊。”

    您老穿成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哭起来算怎么个事儿啊！

    “我难受啊。”月老凄凄苦苦控诉：“小泫滐也不体谅我，我要管着那么多凡人的姻缘，还要给他争取涨月钱，我容易么我。”

    泫滐掏掏耳朵，磨起茧子了都。

    莫惜然斜过去一眼，什么员工啊这是，一点儿不尊老。

    月老又吐槽了泫滐好一车话，莫惜然一边狗腿安慰一边愤慨数落泫滐，不知道为啥发展成了这样。

    难道不该是月老来抢镜子，她奋力抵抗吗？

    还有这一老一小咋这么不和谐，她也是奇怪。

    泫滐这样不合心意的员工，月老完全可以开掉，还留着泫滐干嘛。

    泫滐面对控诉全程神游，压根不把月老说的话当回事儿，甚至大有“你再说我另谋高就”的趋势。

    然后月老不说了。

    莫惜然抹冷汗，也想当泫滐这样牛逼的员工，好霸气。

    超市门口那俩小姑娘又照面了，这回短发姑娘不信邪，跟在后面偷拍，拍一张黑一张，怀疑自己的手机出了问题，拍别的地儿却没事儿，真是撞了邪。

    月老吸鼻子擦眼角，泫滐实在看不下去，戳穿他老人家：“甭装了，哭着还对别人动手脚。”

    “啥？”莫惜然听不懂。

    泫滐冲可劲儿捣鼓手机的俩姑娘瞥了个眼神，莫惜然看过一眼回头瞧月老。

    月老一秒收起可怜巴巴的表情，正色道：“人间不是流行什么星探吗，她们把我的小泫滐抢了，谁给我干活。”

    莫惜然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合着你俩相爱相杀啊。

    泫滐懒得回